第2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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冤不冤你自己知道
為什麽？他竟為了我答應了皇上？真的是因為害怕我進宮會得罪人，會吃虧，所以才答應的嗎？
想到這裏，我的心裏升起一團無名的怒火。你以為這樣我會感動嗎？
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將過去的事都抹去嗎？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接受你原諒你嗎？不可能！不可能！
皇上笑道：“孟公多慮了，朕沒有怪她，只是想幫你們而已。既然孟公如此說，今日之事，朕便不再追究了。快請起！”
“謝皇上恩典！”我心裏那團無名的怒火，慢慢地降落下去，不管如何，我都不需要進宮了，也不算是件壞事！
小伍子讓我在原地等候，自己進了稟報了，皇上立刻宣我進去。
孟少卿滿臉愁容從裏面走了出來，走到我身邊的時候，停了下來，用覆雜的眼神看著我，似乎有話要說。
我停了下來，對著那雙由於歲月的侵襲有些混沌暗淡的眼睛，我沒有絲毫地敬畏和感恩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。
他默默地看了我一會，走到我身邊，拍拍我的肩膀，嘆了口氣，語氣有些沈重，卻又故作輕松地對我笑了笑，“進去吧！別怕！皇上並沒有怪你的意思，只是要和你聊聊天。見了皇上一定要恭敬，不要亂說話，更不能鬧性子了，知道嗎？
你對我怎麽樣，都是家事。可是不能對皇上不敬，到時候皇上真的怪罪下來，爹也不能救你了。知道嗎？”
我本來想說，“不用你管！”可是看到他眼裏的擔憂和故作輕松的笑容，我心裏忽然有些不忍，話到嘴邊卻變成了，“知道了……”
說完我痛恨的罵了自己一句，不等他說什麽，轉身向著大殿走去。我感到背後的那道目光一直在追尋著我。
早知如此何必當初。如果當初你沒做那些事，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讓人羨慕的好父親。可是，現在做什麽都晚了。
我走進大殿，看到皇上坐在正上方，像一個主宰者一樣看著我。
他的臉色雖然沒有任何表情，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，看到他，我心裏頓時有些緊張，恭敬地上前行禮，“拜見皇上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！”
皇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，只是用那雙深沈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，頃刻間像是有無數的刺從地上冒出來一般，讓我跪立不安。
忽然，他的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容，眼中射出一道寒光，似笑非笑著，像在看一個可笑的玩偶。
他淡淡開了口，“起來吧！”
我松了一口氣，“謝皇上！”
“坐下吧！”
我退了一步，拜了拜，“小月不敢！在皇上面前小月不敢坐？”
“不敢？”皇上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似的，忽然大笑了起來，“有你不敢的事嗎？”
我有些愕然，皇上是什麽意思？聽起來好似在開玩笑，但又不像一個玩笑。我猜不透皇上是什麽意思，心裏不知該怎麽辯駁。
皇上冷哼一聲，“多日不見，你倒厲害很，一見面就給朕一個大大的驚喜啊！”說完對我挑挑眉，臉色依舊陰沈。
“驚喜？”我有些懵了，“什麽驚喜？”
“你說什麽驚喜？一片飛來的瓦片，這瓦片若是真的落在朕的頭上，你知道會是怎麽後果嗎？”
我低著頭，小聲地道：“知道！”
“什麽後果？”
“那一定會頭破血流吧？”
“哼！”皇上聽了氣極反笑，“若是朕真的頭破血流，你就是行刺，就是死罪，誰也救不了你！”
“啊！”我驚恐地看著皇上。
心裏暗暗叫苦：怎麽會這樣嚴重？我真是糊塗了，就是這樣嚴重啊。行刺皇上別說死罪，誅九族都有可能！
我嚇得立刻跪了下去，駭的渾身發抖，雖然如此我還是穩了穩心神，裝作不理解道：“有那麽嚴重嗎？皇上，我不知道您來了，是無心之為，不知者無罪！所以無罪。”
皇上冷哼一聲，眼睛向一道利箭一般射了過來，攝人的眼神像是能看到我的內心，“你敢說你不知道！”
我挺了挺脊背，面不紅心不跳，斬釘截鐵地道：“我真的不知道！”這個時候不管怎麽樣，都不能松了口。可是死罪啊！我還沒活夠呢。
皇上大怒，拍了一下桌子，“好一個鋼嘴銅牙，朕就將你交給刑部大刑伺候！就不信你不說實話！”
啊，用刑！這下完了，我死定了！我心灰意冷地跌坐在地上，面若死灰。
反正都是死，還不如咬牙到底，還能落個冤死的好名聲。
“皇上，你真的冤枉我了，我真的不知道您來了。我若是知道您來了，我一定會從屋頂上滾下來跟皇上行禮的。
如果皇上真的不相信我，現在就下令殺了我。皇上，你若是想殺了我，就直接下令好了，不要找借口了。”
皇上忽然笑了，臉色怒氣似乎也消失了。我不禁奇怪，皇上怎麽不生氣了？
皇上冷哼一聲，“一貫的強詞奪理，滿嘴胡言。果然還是朕認識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小月子。你是不是怪朕讓人拿刀駕到你脖子上，才往朕的頭上扔瓦片，想要報覆朕？”
原來皇上是在嚇唬我，多虧我沒有嚇得六神無主，慌亂之間就認罪了。
我忙道：“不敢，那本來就是我自己出的主意，怎麽會怪皇上？不對，小月從來都沒有怪過皇上。”
皇上點點頭，道：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！”
忽然臉色一沈，厲聲喝道：“那為什麽要往朕頭上扔瓦片？”
我驚了一下，下意識地就道：“是……”
我馬上驚恐地捂住了嘴，完了，我被皇上繞進去，我聲淚俱下，眼淚汪汪，“皇上啊，您要相信我啊，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您來了。”
皇上冷哼一聲，“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？”
我哭道：“我無話可說，皇上不信，我也只能被冤死了。我相信我死的時候，一定會烏雲蔽日，狂風大作，天降大雪，一定會血流成河，萬物死寂，哀樂徹天。
所有的花兒都會在那一天枯萎，所有的鳥兒都會在那一天哀鳴，所有的魚兒都會流出血淚染紅了河水。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會為了喊冤的！”
皇上被我氣笑了，“你以為你是誰啊？冤不冤你自己知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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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麽？他竟為了我答應了皇上？真的是因為害怕我進宮會得罪人，會吃虧，所以才答應的嗎？
想到這裏，我的心裏升起一團無名的怒火。你以為這樣我會感動嗎？
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將過去的事都抹去嗎？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接受你原諒你嗎？不可能！不可能！
皇上笑道：“孟公多慮了，朕沒有怪她，只是想幫你們而已。既然孟公如此說，今日之事，朕便不再追究了。快請起！”
“謝皇上恩典！”我心裏那團無名的怒火，慢慢地降落下去，不管如何，我都不需要進宮了，也不算是件壞事！
小伍子讓我在原地等候，自己進了稟報了，皇上立刻宣我進去。
孟少卿滿臉愁容從裏面走了出來，走到我身邊的時候，停了下來，用覆雜的眼神看著我，似乎有話要說。
我停了下來，對著那雙由於歲月的侵襲有些混沌暗淡的眼睛，我沒有絲毫地敬畏和感恩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。
他默默地看了我一會，走到我身邊，拍拍我的肩膀，嘆了口氣，語氣有些沈重，卻又故作輕松地對我笑了笑，“進去吧！別怕！皇上並沒有怪你的意思，只是要和你聊聊天。見了皇上一定要恭敬，不要亂說話，更不能鬧性子了，知道嗎？
你對我怎麽樣，都是家事。可是不能對皇上不敬，到時候皇上真的怪罪下來，爹也不能救你了。知道嗎？”
我本來想說，“不用你管！”可是看到他眼裏的擔憂和故作輕松的笑容，我心裏忽然有些不忍，話到嘴邊卻變成了，“知道了……”
說完我痛恨的罵了自己一句，不等他說什麽，轉身向著大殿走去。我感到背後的那道目光一直在追尋著我。
早知如此何必當初。如果當初你沒做那些事，我相信你一定會是個讓人羨慕的好父親。可是，現在做什麽都晚了。
我走進大殿，看到皇上坐在正上方，像一個主宰者一樣看著我。
他的臉色雖然沒有任何表情，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，看到他，我心裏頓時有些緊張，恭敬地上前行禮，“拜見皇上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萬歲！”
皇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，只是用那雙深沈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，頃刻間像是有無數的刺從地上冒出來一般，讓我跪立不安。
忽然，他的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容，眼中射出一道寒光，似笑非笑著，像在看一個可笑的玩偶。
他淡淡開了口，“起來吧！”
我松了一口氣，“謝皇上！”
“坐下吧！”
我退了一步，拜了拜，“小月不敢！在皇上面前小月不敢坐？”
“不敢？”皇上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似的，忽然大笑了起來，“有你不敢的事嗎？”
我有些愕然，皇上是什麽意思？聽起來好似在開玩笑，但又不像一個玩笑。我猜不透皇上是什麽意思，心裏不知該怎麽辯駁。
皇上冷哼一聲，“多日不見，你倒厲害很，一見面就給朕一個大大的驚喜啊！”說完對我挑挑眉，臉色依舊陰沈。
“驚喜？”我有些懵了，“什麽驚喜？”
“你說什麽驚喜？一片飛來的瓦片，這瓦片若是真的落在朕的頭上，你知道會是怎麽後果嗎？”
我低著頭，小聲地道：“知道！”
“什麽後果？”
“那一定會頭破血流吧？”
“哼！”皇上聽了氣極反笑，“若是朕真的頭破血流，你就是行刺，就是死罪，誰也救不了你！”
“啊！”我驚恐地看著皇上。
心裏暗暗叫苦：怎麽會這樣嚴重？我真是糊塗了，就是這樣嚴重啊。行刺皇上別說死罪，誅九族都有可能！
我嚇得立刻跪了下去，駭的渾身發抖，雖然如此我還是穩了穩心神，裝作不理解道：“有那麽嚴重嗎？皇上，我不知道您來了，是無心之為，不知者無罪！所以無罪。”
皇上冷哼一聲，眼睛向一道利箭一般射了過來，攝人的眼神像是能看到我的內心，“你敢說你不知道！”
我挺了挺脊背，面不紅心不跳，斬釘截鐵地道：“我真的不知道！”這個時候不管怎麽樣，都不能松了口。可是死罪啊！我還沒活夠呢。
皇上大怒，拍了一下桌子，“好一個鋼嘴銅牙，朕就將你交給刑部大刑伺候！就不信你不說實話！”
啊，用刑！這下完了，我死定了！我心灰意冷地跌坐在地上，面若死灰。
反正都是死，還不如咬牙到底，還能落個冤死的好名聲。
“皇上，你真的冤枉我了，我真的不知道您來了。我若是知道您來了，我一定會從屋頂上滾下來跟皇上行禮的。
如果皇上真的不相信我，現在就下令殺了我。皇上，你若是想殺了我，就直接下令好了，不要找借口了。”
皇上忽然笑了，臉色怒氣似乎也消失了。我不禁奇怪，皇上怎麽不生氣了？
皇上冷哼一聲，“一貫的強詞奪理，滿嘴胡言。果然還是朕認識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小月子。你是不是怪朕讓人拿刀駕到你脖子上，才往朕的頭上扔瓦片，想要報覆朕？”
原來皇上是在嚇唬我，多虧我沒有嚇得六神無主，慌亂之間就認罪了。
我忙道：“不敢，那本來就是我自己出的主意，怎麽會怪皇上？不對，小月從來都沒有怪過皇上。”
皇上點點頭，道：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！”
忽然臉色一沈，厲聲喝道：“那為什麽要往朕頭上扔瓦片？”
我驚了一下，下意識地就道：“是……”
我馬上驚恐地捂住了嘴，完了，我被皇上繞進去，我聲淚俱下，眼淚汪汪，“皇上啊，您要相信我啊，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您來了。”
皇上冷哼一聲，“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？”
我哭道：“我無話可說，皇上不信，我也只能被冤死了。我相信我死的時候，一定會烏雲蔽日，狂風大作，天降大雪，一定會血流成河，萬物死寂，哀樂徹天。
所有的花兒都會在那一天枯萎，所有的鳥兒都會在那一天哀鳴，所有的魚兒都會流出血淚染紅了河水。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會為了喊冤的！”
皇上被我氣笑了，“你以為你是誰啊？冤不冤你自己知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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